祈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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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弧之辰

悬弧之辰

从雷城回到雨村之后,感觉一身的轻松。一方面是三叔已然有了下落,另一方面在雨村闲散过后去了趟雷城又是一通劳顿,再次放松下来,格外的舒坦。其实还有个原因,就是作为失踪专业户的闷油瓶这次行动中竟然几乎全程在线,让人安心不少。等我们在雨村收拾停当,已然是到了春暖花开的时节。
休息了些日子,我让自己结结实实地睡了几个囫囵觉,不到日上三竿绝不起床。平日里胖子肯定要怼我,可是这几日他竟然跟小哥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讨论什么。我假装路过的时候,他们总是不说话,让人很是好奇。我寻思胖子是肯定是不会告诉我的,同样也不指望自己能有能力撬开那闷油瓶子的瓶盖,只能憋屈在心里默默好奇。一连几天也不见他们有什么举动,我也就慢慢的不再好奇了。谁知有天一大早,天才蒙蒙亮,我就被闷油瓶从被窝里拖了出来。我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小哥……这是干嘛呀?”“起来,带你出去!”他迅速地从衣橱里取出两件衣物扔给我穿上,让我赶紧去洗漱,我几乎是闭着眼洗漱完的。随后被牵到饭桌前,随便喝了两口他准备好的稀饭,就浑浑噩噩地跟着他走了。
出了门去,清晨的凉风一吹,我顿时清醒了不少。雨村的环境不同于城镇,受到人为干扰的程度很低,所以清晨的风很是清爽,鸟儿们在枝头的脆鸣也极为悦耳。不过刚才出门时还有点恍惚,竟然忘了带上手套。初春的早晨还是有些寒凉的,我将双手搓了搓,放到嘴边哈了口热气。走在前面半个身位的闷油瓶转过身来,用温热的手掌拢住了我的,揉了揉,而后让我把手插在口袋里,他的左手包住我的右手插进了他的衣兜里。
我们就这样一路到了后山。我好不容易压下了脸上的热气,默默在心里告诉自己要淡定才开口问“小哥,这是要上山吗?怎么那么早啊?”闷油瓶的眼睛在晨光中带着温润的光看过来,我就感觉心口一跳,脖子上又有热度升起来。“你的肺除了吃药,还要增加点锻炼强度。”然后呢?我还竖着耳朵听了,而这闷油瓶子却又拧上瓶盖子不说话了。说句带我来早锻炼会死啊?会死啊?看在你为我好的份上,我就勉强不跟你计较。
爬山实际上是个体力活,更何况我现在的身体虽然正在恢复,但是机能上大不如前了。才爬上一小段山路,就已经气喘如牛了。闷油瓶找个块平整的大石头,扶我过去靠坐在上面休息。“小哥,锻炼要循序渐进,今天差不多了吧,我们回去吧。”“你需要尽快恢复。”我一愣,心里还喜滋滋的。“那好,我歇一会再继续。”他不再言语,默默地靠在一遍发起呆来,感觉似乎又回到十年前那种世界与我无关的状态了。他的样子让我有些说不上的思绪涌动,说不上来是针对他的还是针对自己。总觉得他今天似乎有心事,像是有事瞒着我们。不,不对,这几天胖子也有些怪怪的,所以是不是就瞒了我一个人?
瞬间有很多想法飞掠而过,被隐瞒这件事让我有点赌气,很快站了起来:“小哥我们继续吧。”于是也不管他怎么想,一路往山上小跑起来。我的肺还没有完全恢复,喘得很是厉害,但死命地憋着一口气强迫自己不能停下来,闷油瓶就默默地跟在旁边。长时间的喘息使肺部有些隐隐作痛,可他却没有叫我停下来,于是赌气的我也不肯认输似的勉强着继续。心不在焉的情况下,不小心踩到什么凸起,脚下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扑倒在地,边上的闷油瓶探手一把捞住我,却依旧没有要阻止我继续的意思,只是眼睛飞速的打量了下我的脚,确认没有扭到后就放开了手。
奇怪,太奇怪了,小哥是个极其懂得把握尺度的人,不可能没有从我的喘息上听出我的状况已经接近极限了,为什么还是那么坚持要我继续?我们现在雨村的生活挺平静,雷城的事也已经解决了,还有什么需要着急的吗?这种挑战极限的感觉让我想起黑瞎子当初对我的训练,因为我不得不在短时间里强大起来,可是现在我只是恢复身体而已,时间很是充足啊?难道……小哥要走!他又要丢下我了!像十年前一样!
这时,闷油瓶的兜里响起了音乐声,是他的手机。由于他有没事巡山的毛病,所以我总让他把手机带上,有什么事情好交代一声,省得人担心。闷油瓶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又看了我一眼,走开了两步才接起来。那个瞬间,我有些不好的预感,有一种不知道什么样的情绪翻涌了一下,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会是谁?还没等我回过味来,就听见小哥的手机里传来了我非常熟悉的声音。“族长,你要的东西我已经找人送去了.......”闷油瓶站的有点远,后面的话我没听清“嗯。”小哥就回了一声,把电话掐断了。
族长……还有这个声音……我去!是张海客!我的脑子里犹如一声闷雷炸响,张家人又找来了!!!之前我还很庆幸,我把闷油瓶从那个该死的门里接了出来,他问也没问跟着我和胖子到这个村子里来隐居了。原来这安之若素的日子那么快就要到头了吗?我和胖子,始终只是他生命中的过客,他身为族长,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不可能就此和我们隐居在这里。胖子,那么胖子呢?胖子好像也知道什么,为什么不能告诉我?我很想抽烟,有些焦虑的去摸口袋,口袋里自然是空空如也,我已经被勒令戒烟很久了,我只能不断的摩擦手指,告诫自己要冷静点。
思绪电转,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口,让我喘不上气来。闷油瓶将手机重新揣进兜里,若有所思地走了回来。我努力平复下自己的心情,假装平淡的问:“小哥,怎么了?”“没什么。”我努力压抑住心绪,不再追问,装模作样的坐在旁边休息。我喘着气可脑海里却控制不住的回放起十多年前的事。我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咧咧的北风呼啸,眼前的鸟语花香变成了长白山的皑皑白雪。
“你准备跟到什么时候?”
“和你没关系,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你继续跟着我的话,我明天会把你打晕”
“你、你想干什么?你可不要乱来”
“你不会有事的。”
“我不会让你把我打晕的。”
“那你现在就可以逃跑,或者从现在开始,和我保持相当远的距离。”
“要多远?”
“只要你离我没超过一百米,我都能用石头打中你。我会把你背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等你醒来,你已经找不到我了。”
“你就不能再认真的考虑一下吗?现在你这样做有意义吗?”
“意义这种东西,有意义吗?”
……
“再见。”
在这一路上我努力的劝说他回头,向他诉说人间的美好,可是最后还是再见。我花了十年时间去扳倒汪家,接他回家,可他还是要走,我该如何面对?身体里仿佛有一个黑洞,将五脏六腑都碾碎、挤压进去,那份绝望的心情不断蚕食着我。“吴邪!吴邪!”我听到了小哥的声音,近在咫尺却又好像来自非常遥远的地方。“吴邪!”人被晃了一下,我才真的回过神来。小哥的双手握住我的肩头,眉间闪过一丝忧虑。“我没事,小哥。”我稳定下心神,尽量压制住那份情绪,我告诉自己,光小哥现在的表现,就不会无缘无故的失踪的。 我努力勾勾嘴角想要笑一下,但恐怕这个笑比哭好不了多少。闷油瓶见我慢慢平复下来,似乎松了口气。他扶着我站了起来,带着我往前走动,“吴邪,我带你去看个地方。”我的感觉还是有些木木的,不过闷油瓶手上传来的热度,让我安心不已。
往前走出不远,是个转口。转过去,视觉上豁然开朗。村子后的这座小山头并不高,所以当初并没有在意,现在看来也算是世外桃源了。转口的后面是一个天然的平台,继续往前的小径隐于一道瀑布的背后。站在平台上望去可以看到下方的谷地,不算深但植被茂密,这片植物围绕着镶嵌在谷底的一汪幽蓝湖泊。阳光撒在这片谷地上,给植物和湖水堵上了一层蒙蒙的光芒,露水蒸腾仿若仙境。当初为了那个计划,我也用过摄影师的身份作为掩护,所以还是学了不少的摄影的相关知识。也许眼前的景色算不上什么绝美,但这份曲径通幽的感觉还是让人怦然心动。待我从景色中抽回神思,就看到闷油瓶正看着我。
“小哥,可惜~我今天没带相机。”
“先带你去看看,下次再来!”
我心中一动,下次?看来是我多想了,也许张海客找他只是请示一些族里的事而已。想到这里,不觉轻松许多,压抑的感觉没那么严重了。
下到谷底的路有点陡,没有小哥在,我一个人恐怕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林子里的动物恐怕也不见生人,所以并不害怕我们。一路弯弯绕绕到了湖边,湖水清亮色彩层级分明,甚至可以看到鱼群在其中游动。“咕……”早上只喝了稀饭,现在上山已经好几个小时了,肚子很给面子的叫了起来。我窘迫的抬头朝他笑笑,正想解释,就见小哥从林子里捡了几根粗细适中的树枝,用腰包里的小刀削尖了一头。看这架势是要叉鱼,我马上就兴致盎然。要知道叉鱼可是个技术活,水的折射使人无法正确的把握水深;而且由于水流的波动,对于入射的角度也会产生影响;当然还有一点就是鱼,没有那条鱼会直挺挺的不动任由你去叉的。
就见小哥脱了鞋袜,卷起裤腿,一手抓着削好的树枝,淌到浅滩。右手从左手上一堆树枝里分出一支,微微躬身,眼睛紧紧跟随着游动的鱼群。那个瞬间,我只看到了了他上臂微微紧了紧,那树枝就脱手而出,叉中了一条鱼。帅!心里点了个赞,决定不“好吃懒做”,转身去林子里收集点枯枝枯叶,等下好生火烤鱼。等我折返回来,小哥已经手脚麻利地把弄上来的鱼开膛破肚处理干净。野外生存对于倒斗的人而言没什么很大的难度,毕竟很多时候要去的地方,都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们生起火,小哥又从腰包里摸出两瓶调味品,均匀的抹在鱼身上,架在火上。不一会儿一股鱼肉的焦香味,就让我直咽口水。在把他从青铜门里刚接出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是个生活九级伤残的主,但有一次胖子不在,我不小心切到了手指,小哥充分的展示了他的刀功和烹饪技巧,导致我手指愈合了还是忍不住多装了几天。
一饱口福后晒在暖暖的阳光下,让人直犯困。“小哥,我打个盹儿,我们一会儿再下山吧。”“嗯。”我依靠在他的肩头,很快就睡熟了。等我再次醒转,感觉自己伏在人背上,天光已然渐暗,于是呢喃道:“小哥,那么晚了,你怎么不叫醒我啊?”“马上就到家了。”我挣了挣,小哥没有坚持,我就顺着他的后背滑了下来,站定。进了村子,远远的看到我们的屋子,却是一反常态的一片黑暗和安静。平日里胖子那大嗓门,恐怕隔着一整个村子都能听到。不过胖子自认是村子的妇联主席,有时也会晚归。所以我不疑有他,拉着小哥推开院门,径直就往屋子里去。推门进去,我就是一惊,屋子里如同有着满天星辰坠落,满屋都点缀着星星点点的星光灯泡。“啪!”“啪!”两声拉炮响。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伸手去摸后腰的位置,那十年间我一直都把大白狗腿别在那里。摸了一个空,却见几支烛光亮起,光亮里映出了秀秀和小花的脸。“吴邪哥哥,生日快乐!”“啊?”我完全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傻徒弟弧长~”瞎子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卧槽!瞎子怎么在?’见我还是呆呆的,闷油瓶捏了捏我的手,我才一个激灵。“小花,秀秀,瞎子,你们怎么来了?”不等他们回答,就听到胖子的大嗓门由远及近,“让开!让开!给胖爷让条道!呦嘿~蛋糕来喽!”胖子凑到我面前“来!来!来!我们清新脱俗小郎官,出水芙蓉小佛爷,今年就是一枝花啦!赶快吹了蜡烛,那个啥来着?”他看了看秀秀“哦对!许愿!来!来!来!”胖子把蛋糕几乎戳到了我的脸上,我往后让了让,这一让就退到了小哥怀里。旁边的秀秀马上就发出了一声短促地笑声,然后就跟着胖子一起起哄,让我许愿吹蜡烛。烛火摇曳,映照着小花、秀秀、胖子、黑瞎子还有我背后的张起灵。
当初刚接手家里的古董店,本是干劲满满,希望能够把家里的这个店铺扩大一倍。然而古人诚不欺我,有句话叫看人挑担不吃力。才没几天一笔买卖就浇灭了我的热情,那天我收了顶琉璃盏还沾沾自喜,谁知我家三叔难得来溜达一下,见了这琉璃盏就随口一问,立刻就给了我一个迎头痛击,我给这个琉璃盏断错了代,收了个高价。以后的很长时间都没有收到什么好东西,经营惨淡。直到那一天收到三叔的短信‘九点,鸡眼黄沙。’‘龙脊背,速来!’
待我吹灭了蜡烛,瞎子开了灯,桌子上摆了一桌美味,大家哄闹地围着桌子坐下。大家推杯换盏,酒过三巡,秀秀就打趣道:“吴邪哥哥,那么晚才回来,去哪里玩啦?让秀秀好等啊~”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小花就接到:“你家吴邪哥哥去幽会了,哪里管得到我们啊!”刚喝进嘴里的酒瞬间把我呛了个瓷实,“咳……咳……咳……胡说……胡说什么!”坐在我右手边的张起灵帮我顺着背,小花瞟了一眼,做出掩面不忍再看的表情,瞎子则在一边嘿嘿的笑。胖子喝得不少,这时候大着舌头“咱小天真还要幽会吗?十年里千里追夫,这十年后有咱小哥护着、想着,这惊喜也是咱小哥的主意,不是?……”胖子还含含混混地想往下说,却被黑瞎子扛了起来,“胖子喝多了,我扛他回屋。”小花也顺势站了起来,“这里我跟秀秀来收拾吧,寿星就赶紧上楼回屋去,我们的礼物都放你屋里了。”说着便跟秀秀收拾了起来。我看了看小哥,只见小哥点点头,于是我装作首长的样子,说了句辛苦大家了,在一片笑骂声里默默上了楼。
推开房门,就见几件大大小小的礼盒包装堆在床头柜上,心里不经暖意融融。胖子刚才的话虽然咽了一半,但我已经听明白了,这个生日会的主意是小哥出的,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想来大概就是跟胖子凑在一起的那几天吧~小哥平日里性子寡淡,感觉什么都没有放在心上,但现在看来,他一直都注意着我们,想想嘴角不由得扬起了弧度。“笃、笃、笃”三声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随后房门被推开,闷油瓶站在门口。“小哥?”他脸上虽然还是淡淡的,但总觉得带着点踌躇。“吴邪,生日快乐!”我忍不住笑出了声,“小哥,你就为了说这个?干嘛那么正经的样子?”闷油瓶盯着我看了一会儿,随后从背后拿出一本不算厚的册子,递给我。“这是礼物?小哥,你真是有心了!”我一边伸手接过,一边说到。册子入手柔软,是一个皮质外壳的册子,装饰古朴典雅。闷油瓶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定定的看着我,似乎期待我的反应。我不解其意,于是低头翻开了那本册子。这本册子实际上是本相册,还是现在比较流行的那种diy相册,第一页上坚毅的字体写着‘给吴邪’。接着翻是一个小小的孩童穿着白色的褂子,脸上有些淡淡的笑意,眼睛清澈如镜很是可爱。那个瞬间我并没有意识到我看到的是什么,只是随手又往后面翻了下去,照片里似乎是这个孩子的几张偷拍的照片,不是很清晰而且常常被周围的人遮挡看不清面庞,但能感觉到孩子在成长。我不明白小哥为什么要给一份孩子的照片,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却没有任何表示,于是埋头继续看。直到一张十来岁的侧面照,我突然意识到这照片里的孩子是闷油瓶!十几岁的孩子已经基本长成了,这侧颜、这眼神的感觉是不可能错的!我震惊的抬起头,望着眼前的人。小哥看着我,眼神在我的脸上描摹了一会儿,“我看到了你的笔记,你说‘少年的他,和我在少年的时候相遇’,我想你会喜欢。”那个时候,我感觉自己心仿佛融化了一样,柔软无比。是的,我希望能够在年少的时候就能与他相遇,哪怕不能真的帮到他,也希望能够成为可以依靠一下、休息一下的地方。我很清楚我没有逆转时光的能力,关于他的过去,能够知道的只能是别人口中的只言片语和自己的脑补。而现在他却将这一切摊开在我的面前,告诉我你想知道的、了解的我都可以告诉你。将自己的一切展现在别人的面前,他所赋予我的信任是如此的真切、如此的承重,让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感觉自己有些哽咽了,赶快假装清清嗓子,“小哥,这些照片……”“你扳倒汪家之后,张海客他们去做了点善后的工作,我让他们挑了一些。”我紧紧地攥着手里的相册,“那小哥,能给我讲讲吗?要知道你小时候那么萌,我真是没有看出来啊!”话才出口,我就知道自己说了傻话,本来只是想调节一下自己的心情的,但是一冲动说了实话。不过显然小哥没有在意,轻轻掩上门,拉着我到床边坐下,重新把相册翻到第一页,缓缓的讲述起来。
也许将来我还会有很多个生日,但是这个生日大概永远都不会忘记。

番外:

院子的大门合拢的声音才响,胖子就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了起来。先是到能够看到离开村子那条小路的窗边张望了一下,然后一脸被虐了的表情回到床边,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发了个消息。接着就哼着小曲,去后院开了那辆破金杯,往镇子里去了。等那辆破金杯载着胖子到了镇上,秀秀、花爷和瞎子已经等在那里了,花爷大手一挥,侯着的跟班们把大包小包的食材和各种装饰品等等都搬到了破金杯上,胖子看了直咂舌“奢侈!太奢侈了!土豪就是不一样啊~”随后几人挤上那辆破车,一路颠回雨村。
“我说,你们干嘛要坐这破车?”
“我那傻徒弟的确是傻,但也没到呆的程度。我们开个浩浩荡荡的车队进去,不是分分钟被发现吗?回头哑巴怕是要把我们抽筋扒皮了吧。”
“吴邪哥哥这十年来也不容易,既然要准备这个惊喜就要做全套的嘛,否则还有什么意思?”
接下去一路无语,等车挺稳当了,几人鱼贯下车,把车上的东西都搬进屋。秀秀立刻就把装饰品的袋子打开,一边指挥瞎子再把屋子打扫一下,一边翻出大家准备的礼物拿到吴邪的屋里。胖子则自觉自愿的解开那几个食材包,拿去厨房。
秀秀下楼的时候就听到瞎子在抱怨世道不公,师父给徒儿打扫卫生了。小花则在一边将各色的装饰品分门别类的摊开在桌子上。
“小花哥哥,星光灯先别拿出来,等都布置的差不多了再拿。”
“啧!啧!啧!还星光灯……”
“擦你的窗户去!”小花一脚把瞎子踹走。而后小花在秀秀的指挥下把拉花粘到天花板上。
“啧!啧!啧!花爷,这拉花没拉开吧~”瞎子刚打扫停当,一边在边上指指点点,一边拿起桌子上的一个拉花往两边拉开,“嚓!”拉花直接被拉散了架,瞎子马上就收到了秀秀和小花的怒目而视。瞎子摸了摸鼻子,“失误~失误~”说着拿起另一个拉花,“嚓!”“啪!”小花直接抡起龙纹棍给了瞎子一记,“去厨房给胖子打下手去,不要在这里添乱。”秀秀直接推着瞎子,把他推到了厨房门口。
“呦~黑爷,来!来!来!胖爷正需要人帮手呢!”
“劳烦黑爷大驾,把这菜切丝!”
“得嘞~”
“黑爷~我是说切丝,不是切条。还是我来吧~”
“黑爷,把那边的香油递给我!”
“那个啥,黑爷,是香油,不是橄榄油啊~”
“您老要不去屋里帮忙吧~”最后胖子无奈的下了逐客令。
屋子里已经装饰得差不多了,瞎子无所事事,东摸摸西碰碰,“啪!”一个气球应声而破。秀秀噔噔噔冲过来,拽住瞎子的胳膊,把他拉到院子门口,“在这里望风,有看到他们就来通知一声,其他时间不许进屋!”
瞎子蹲在院子门口,看着台阶边的小满哥,却只得到了小满哥一个嫌弃的响鼻声和离开时冷漠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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